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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舆评④|舆论引导,就是一门讲故事的艺术

来源:红网 作者:易芊梓 编辑:陈晓丹 2020-09-10 10:06:26
时刻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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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以后,面对移动互联网新生态,那位曾经说出“你是替党说话,还是替老百姓说话?”的领导,回忆起说出这句话的情景时,不知会否依然“泰然自若”。

那时的网络,开始从话语独白走向了舆论多元,在谋求沟通与共识的斑驳陆离之中,人们带着理性思辨主义的枷锁,如同身陷时代的囹圄。

到底该替谁说话?你没有故事,我也没有酒,在抽象与概念的纠缠中步履蹒跚,却也一路走到了今天。

而今寻求跳出理性思辨的局限,以故事化赋能舆论引导,不仅是数字化时代应有的特色,也是提升社会治理效能的必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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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互联网岳麓峰会在长沙开幕。

1、舆论生态及引导原则的变与不变

为了理解舆论生态,除了《新舆评①|已变的网络江湖,不变的理性期待》所描述的新生态,在这我仍想聚焦于舆情生成的路径,稍作一些必要的梳理。

新华网曾发了一篇名为《内容抄袭的“10万 ”,值得读吗?》的文章,起底了自媒体运营的产业链内幕。舆论场上被热烈追捧的“百万阅读量”光环爆款,却是人为操纵的,而且是流水线式的,几十分钟内便可“新鲜出炉”。

没有思考,抄袭成灾,拼凑事实,标题只为迎合网民心理,以高流量赚收益,是炮制者唯一的“算盘”。尽管国家治理成效显现,网络清朗了不少,但这类现象依然存在着,也是许多舆情事件的内在逻辑。

于是,要明确的是,当前的网民活跃平台转型到了B站、抖音、快手及各类直播平台等,但各类自媒体、移动新闻客户端,甚至包括日落西山的微博、BBS,仍然是最主要的舆情源,舆论热点的生发地。

舆情生发模式也不外乎这些:从线上反馈到线下、从线下延伸到线上、线上线下齐头并进。所以传统的BBS治理模式,即开版面聚合网民留言、发帖,有人专门集中研判,理解网络民意,可以持续升级。

毕竟,从舆论引导看,抖音、今日头条基于智能算法推荐,则多为影响放大平台。算法不推荐,或推荐的人数少,聚焦成为热点的概率就会变小。没有被推荐到的人群,也就无法转入到跟评留言等讨论中来。

一方面,这带来的“茧房效应”值得警惕,原本一件事的讨论有多种声音,但当“茧房效应”出现后,许多理性、客观的声音被瞬间淹没,尽管在发声,却太弱,陷入了“信息沼泽”不可拔。这一现象在新冠疫情、防洪抗汛这一类聚焦性话题讨论中,表现十分明显。

另一方面,在微信公众号、今日条头、B站、百家号等平台的自媒体人群体,正在继续成为推动舆论走向的关键性力量。

所以说,舆论引导不变的准则,依然是不仅要转变错误的“鸵鸟心态”,全面谨防“灯下黑现象”,也要有些灵活应变,甚至要有些自黑的精神,允许自媒体人“小骂帮大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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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岳麓峰会,5G改变生活。

这里有一个例子:“腾讯受骗了,傻白鹅公关进行到底”。话说今年7月腾讯与老干妈之间的“闹剧”,最后以3人伪造老干妈公司印章,冒充老干妈公司市场经营部经理与腾讯签订合作协议收场。

但腾讯一时之间陷入尴尬境地,质疑声浪沸腾网络,“以前的鹅是充钱鹅,现在是傻白甜”,各种段子相继登场。针对这些,腾讯先在B站发布“今天中午的辣椒酱突然不香了”,并自掏腰包准备好一千瓶老干妈作为奖励,求网友提供骗子线索。腾讯公关总监张军在朋友圈晒图,称食堂今晚只有老干妈一个菜,配文“你这个憨憨,今晚就这个菜”。

至此,腾讯的自黑,化危为机,“傻白甜形象”反而收获一大波同情分,令人觉得更亲民。

当然,从根本上看,舆论引导最终指向的,仍是深层次的社会问题。

舆论是社会的晴雨表。容易出现热点舆情的领域,无非是涉及深化改革、经济结构矛盾、市场体制调整等等这些长期性、根本性的话题,最终体现于人的生存、社会的发展上,包括就业、教育、医疗、养老等等这些具体领域。

所以,舆论引导是一门艺术,根本上是解决社会问题,协调好群体利益。

在《新舆评②|观点背后的无数故事,总有一个属于你》举了的贵州独龙县案例,正可以说明这一点。这篇题为《整改“政绩烂尾工程”,独山县新官勇理旧账》的评论,之所以备受网民称赞,舆论肯定了独山县新一届领导班子的担当作为,本质也是因为独山县积极回应了网民关注的与深化改革相关的“焦点”。

2、毛主席讲故事的引导策略

讲故事,让网评观点的表达更生动,更能深入人心。故事化的网评,自然也是舆论引导有力的载体。

除了枪杆子,毛主席“与天斗、与地斗”,很大程度上是释放了他爱讲也善讲故事的无穷乐趣。毛主席讲故事,不仅影响了新闻界、文学创作界,也影响了商界等文字不挨边的领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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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习毛泽东思想,吸取智慧力量。

举个影响商界的例子:离距离9月15日美国政府这一轮芯片禁令生效,没几天了,无数网民确实都在为华为捏了一把汗。

围绕这一事件,大量的自媒体文章,带着爆料的口吻,说了许多华为不用担心、美国也陷入窘境等之类的观点。罗列几则标题,大家一看便明:《中国千亿巨头!断供华为声称“不在乎”?市值暴涨,美日抢着合作》《美国“封杀”华为,芯片断供后,却发现了一个“大问题”》《华为芯片被断供,苹果市值一夜蒸发万亿,这一次或许没有赢家》……

假作真时真亦假,真作假时假亦真。大多还是在标题上做文章,看多了这些文章,还真让人眩晕。这倒不是因为这些文章中的素材,都是抄来抄去,而是在于随意拔高某些所谓的“苗头”。比如,任正非说了一句话,这句话可以被解读得无以复加。

其实,华为与任正非能够一路走来,我发现确有一个独家的秘笈,那就是《毛选》。有人说,与其他知名企业家相比,任正非仅仅是多了一本《毛选》罢了。

在某种意义上,我认同这个观点。前不久我写了一篇文章《“致命打击”华为,蓬佩奥之流别做梦了》,提到:华为的“毛式”斗争哲学有一个鲜明的特点,那就是根植于中华传统文化,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,不但有智慧,也有韧劲。

任正非早在部队期间,就是“学毛标兵”,那是他少有的荣誉。后来他发挥所学,在企业经营中走“群众路线”,实事求是践行了以农村包围城市、以退为进等等战略思想。

他的许多内部讲话,如《华为的红旗究竟能打多久》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》《反骄破满,在思想上艰苦奋斗》《要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》,都深深烙上毛泽东思想的影子。一些讲话标题,直接来自于毛主席的政论文章。

所以,面对断供,要摆脱对美国技术依赖的最好办法,就是实现自给自足,于是取名于“南泥湾”的项目来了。

说了这则受毛泽东讲故事影响的间接故事,也是为了从另一个侧面呈现毛泽东讲故事的时代性、现实性与战略性。

现正面举个例,来理理毛泽东到底是怎么讲故事的。我们知道,1936年7月,已到延安采访的美国记者斯诺,被毛泽东邀请进了窑洞,谈了几十天“延安故事”。从斯诺的评价及后来的写作看,这次“延安故事”的讲述,无疑是十分成功的。毛泽东不仅被斯诺称为“颇有天才的军事和政治战略家”,也通过斯诺再次向世界讲述了“延安故事”。

当时正处抗战初期,由于被刻意封锁,延安无法向外“发声”,党及延安留给外界的形象,不仅有些模糊,也被歪曲着。这些都需要回应,而且需要生动而形象的故事来传递声音。

面对国内外对抗战的形势、以及“中国前途在哪里”的担忧,毛泽东一方面讲清了党坚持抗战,并致力于抗日统一战线的故事,讲明了党领导边区人民奋斗的故事。

另一方面,他写的《论持久战》《新民主主义论》等一批富有影响力的理论文章,像一个一个炮弹扔了出去,炸响了,震惊了舆论,赢得了世界关注的目光,让人们看到了抗战胜利的希望。

毛泽东讲的“延安故事”,之所以如此有力,这主要还是因为贯穿了他理论文章的观点,立足人类文明进步的高度,突出问题意识,抓住了重点以及主要矛盾。更重要的是,他坚持用事实说话,以事明理,情景交融,富有感染力。

“延安故事”是毛泽东一生中所讲故事的一部分,至今对我们做好舆论引导工作,讲好“中国故事”,仍然有十分强烈的现实启发性与指导性。

3、启示录

舆论引导,不是一捂、二哄、三骗、四公关,而是一门循循善诱讲故事的艺术。

这门艺术,事关价值的博弈

大千世界,博弈无处不在。而价值观的博弈,更激烈也更关键。

从国际上,以美国为首的西方,总抱持着一种西方文化中心论,满脸的优越感、傲慢偏见。凭此形成的话语强权,不是用上“显微镜”,就是装上“哈哈镜”,抑或是戴上“变色镜”,任意歪曲、颠倒他国形象,媒介帝国主义盛行其道。这是过去数百年,西方率先掌握了现代科技,占据世界主导地位所形成的。

与我们相关的中美摩擦、华为事件、台海问题等一系列问题,无不笼罩着西方话语霸权的影子。

尽管这一局势,随着中国等国家的迅速发展崛起,得到一定程度的改观,但西方垄断世界的话语体系,仍然根深蒂固。我们对当前中国所处的国际环境,应有一个清晰的认知,看清新闻背后的时代场景,理解事件表象下的真相,拿出应有的理论自信与文化自信,不要被西方舆论牵着鼻子走。

面对西方政客不时的污蔑、诋毁,以及意识形态偏见,该给予回击的,我们必须予以坚决回击,尤其要向毛主席学习讲故事的艺术,用笔杆子扫清道路,占据舆论的制高点。

从个体上,我们面对的移动互联网新生态,头条、抖音、快手及B站等这些平台,算法所营造出的“娱乐至死”氛围,也挤占了人们用以深度思考的时间。思考深度缺失,人们便易于盲目跟风,见风就是雨,将影响网络和谐社会的共建。

更值得警惕的是,商业化催动的网络效应背后,不是四处散布“毒鸡汤”,就是制作纯感官的生理刺激式标题党;不是贩卖挫败感,就是传扬焦虑感。一味迎合人性之弱,于每一个人正确价值观的形成无益。

这就需以坦诚的态度,足够的定力,讲好国家的故事、社会的故事、个人的故事,在移动互联网场域上,不给错误思维与价值观念任意蔓延的土壤。

这门艺术,事关治理的转型

新媒体不断融合发展,带来了更多的开放性,也打破了数据孤岛。这是社会治理乘风破浪,实现转型的契机。

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如火如荼,为引导群众、服务群众,打通了 “最后一公里”。但于县域而言,如何利用融媒体中心,讲好当地的治理故事,仅仅靠自身,是有些力不从心的。

这需要以融合的思维,跨界整理,全流程打通,提高资源汇聚的能力。

事实上,红网在网群工作上,率先整合平台资源,进行了尝试。2017年11月,长沙县委县政府联手红网新媒体集团成立长沙县网上群众工作部(红网网上群众工作部长沙县工作站)。基于红网的“问政湖南”“百姓呼声”等互动平台,拓展了互联网+群众工作的路径,为党委政府问政于民、排解民忧、服务群众、为民众表达诉求、参政议政、建言献策,提供了平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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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网网上群众工作大数据:7月湖南各地回应网民诉求11568次。

这一新的网群工作模式,也涵盖了各类资讯、政务服务,更成为了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的重要部分,以互联网新生态重构了政治决策生态。

当然,社会治理涉及领域广,关系且复杂,这更要从战略上讲好故事。

这方面毛主席也给我们立了一个榜样,正如梁衡先生在《毛泽东怎样写文章》一书中提到的,毛泽东文章中的思想,以及所讲的故事至少体现在两个方面。其中之一,就是“大的战略思想。他在各个革命历史时期都有自己的思想,并为后来的实践证明是正确的。如土地革命时期的农村包围城市;抗日战争时期的持久战战略;解放战争时期的将革命进行到底;建立政权之初的反贪廉政;还有一系列的建党、建军思想”。

这门艺术,事关发展的全局

牵一发,而动全身。舆论引导的故事,就是这一根发。

随着互联网直播终端从PC端走向移动端,直播开始步入“全民时代”,网络新媒体是新基建,也是新经济。

县级融媒体中心,不仅是社会治理的平台,更是驱动发展的利器。作为讲好基层治理故事的重要载体、机制、阵地,移动互联网在社会发展上的功能价值已渐渐彰显。

无论是县级融媒体中心,还是基于这一中心的网络直播,或者由此聚合的APP、网站、自媒体等各类外围平台,对经济发展的驱动力日益强劲。

比如,红网的“湘农荟”以大数据理念,整合平台内外资源渠道,打通了农产品的产销供应链,解决了当地农产品因疫情而滞销的难题,也以一种公益化模式打造了农业品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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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陵黄桃借助湘农荟大直播成为脱贫“幸福果”。

尤其是对于县域经济而言,县级融媒体中心在做强舆论引导功能的前提下,像一块磁石,不断实现资源的整合,为企业发展、为乡村振兴加持赋能。

智媒服务实体经济,还有数据资源的挖掘利用,也将衍生发展数字经济新形态。尤其是大数据、区块链、人工智能在社会发展中的价值得以释放,这个故事可以讲得更精彩、更生动。而贯穿发展的主线,更是舆论引导的核心议题。

舆论引导是讲故事的艺术,这门艺术事关价值观、治理观、发展观,始终也是“人的艺术”。这门艺术是在人的头脑里做工作,需要足够的诚恳,多维的逻辑,以及更高的眼界。

来源:红网

作者:易芊梓

编辑:陈晓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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